众人在王建材身上拿各自的早餐,只有于九鸣说了句“谢谢”。
之后祝灯灯将王建材推到于九鸣身后。由于她已经没有服务的侦探了,便站在一旁。
匆匆吃完早饭后,张编辑问道:“被害时间能确定吗?”
“当然。”
回答的是马行空,说完他走到客厅中央,清了清嗓子,大声说道:“各位,在黄金馆的第一个早晨就遇到真正的命案,想必大家都很兴奋吧?”
没有人回答。
“没错,在这个本格的环境中,我们遇到了本格的案件,而凶手,就在我们当中。除我之外啊。”
对于马行空的这番言论,张编辑首先忍不住了。“马行空你在干什么!现在是真的有命案发生了,当务之急是保护现场和报警,不是你过侦探瘾的时候!”
“报警?”马行空冷笑了一声,“亏你还是蒙面作家的编辑,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就算警察来了,也会束手无策,只会说‘快去请侦探’。”
“这不是小说!”张编辑又想冲上去动手,结果被于九鸣拦住。
“张编辑。”于九鸣挡在张编辑身前说,“听他说下去。”
“可是他……”
“这里没有任何通信设备,通往楼下的大门锁着,钥匙还没找到。”于九鸣说道,“也就是说,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马行空叫道:“听到了吗?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我们侦探。”
“你只是个写书的!”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他只是个写书的。我也是。”于九鸣按住张编辑的肩膀,劝慰道,“但现在这种情况,不管是写书的,编书的,还是看书的,都应该团结一致、彼此指望。”
张编辑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马行空笑了笑,继续说道:“现场的情况想必大家都了解了,蒙面作家被凶手用铜锅击打后脑勺致死,经过我刚才对尸体的初步勘查,已经知道案发时间了。”
“什么时候?”于九鸣问道。
“昨晚。”
马行空继续道:“虽然我不想和助手说话,但现在这种情况,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凶手,作为职业侦探,我不会因为身份而遗漏任何人的。昨天晚上我们侦探吃完晚饭就回房间休息了,那么助手们是几点回房的呢?”
马行空逐一看向几位助手,最终目光锁定在祝灯灯身上。
祝灯灯和王建材对视一眼,然后说道:“我不记得具体时间了,应该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马行空问:“你是最后一个离开客厅的人吗?”
“昨天晚上,侦探们休息后,我、王建材、安茜三个人坐在这里吃火锅。然后我们各自回房,时间应该差不多。”
“你们回房之后,有没有再出来过?”
“没有。”王建材抢答道,“我睡得很死。”
“不,他出来过,一直站在我房门外偷听。”祝灯灯马上戳破了他的谎言。
所有人都看向王建材。王建材低下了头,极为尴尬。
“哦?王建材,你回房之后不睡觉,为什么要去偷听祝灯灯的房间?”马行空问。
王建材满脸通红地说:“我……我只是想去猪之间拿点吃的,谁知在门口听到祝灯灯一个人在房间里自言自语——不,不是自言自语,她在跟谁说话!”
王建材的揭发让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祝灯灯身上。
“你在跟谁说话?”
“我……”祝灯灯用怨恨的眼神瞪着王建材,却发现王建材的眼神有些幽怨,“我在背课文。”
糟糕。祝灯灯刚说完,就懊悔不已——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傻的理由。
“原来如此。”苏会凌点点头说。
“什么?苏老师你信了吗?”王建材坐在轮椅上叫道,“这个理由祝灯灯自己都不信啊,你们看她的表情,在后悔啊!后悔编了这么烂的理由!”
马行空继续问王建材:“那你在走廊上偷听到什么时候呢?”
“不是吧,马老师你也信啦。”王建材看起来十分绝望,“我不是偷听,我是想吃东西,我对猪感兴趣也不会对祝灯灯感兴趣。”
“没人关心这个。”安茜突然说道,“老师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好吧。”王建材泄气了,他垂头丧气地答道,“我没来客厅看时间,所以不知道回房的时候是几点。”
“你房间里不是有闹钟吗?”安茜问,“黄金馆内只有两个地方可以看到时间,一个是客厅,一个就是你住的鸡之间。”
“那个闹钟……只会闹,没有时间显示。”王建材说,“今天早上我被闹钟吵醒的时候也不知道是几点,等到了客厅才看到时间,是七点十分。”
“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闹钟!”
所有人都在质疑王建材,就在这时,秃顶大叔走到餐桌旁,将一个闹钟放在上面。
“我刚刚去鸡之间拿的。”他说完,又去靠墙站着了。
那个闹钟是一个四方体的黑色小盒,看起来就像一块不起眼的砖头。
“对,就是这个,我没说谎吧?”王建材指着闹钟说。
马行空走到餐桌前,拿起闹钟仔细端详了一阵,然后将它传递到苏会凌手中。苏会凌看了一眼,又交给于九鸣。
于九鸣没有查看闹钟,而是直接将它递给了安茜。安茜似乎没有想到于九鸣会将闹钟给她,往后退了一步,不敢去接。于九鸣强行将闹钟塞进她怀里,然后转过头对祝灯灯说:“不过我有个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王建材在走廊上偷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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