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来吃药了!”
屋外传来的一道女声惊醒了正努力消化脑内记忆的张戍,他摇了摇头,拖着有些沉重的身躯从床上坐起,望向房门,眼中藏着一抹惊惧。
不多时,一位身穿葛衣长袍的中年女性手捧一碗带着刺鼻气味的汤药缓缓走进房间,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但不知为何,这抹笑容看久了会让人感受到有些僵硬。
随着妇女的靠近,张戍的身子开始止不住的发抖,这似乎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就好像是一只小羊看见凶猛的老虎一般,瑟瑟发抖。
妇女却好似没有看见,亦或者看见了却没在意,她只是将手中汤药放在床前的柜子上,留下一句:“大郎,记得趁热喝,我先去做饭了。”
说完,妇女便转身离开了房间,从始至终她脸上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她似乎只会这一个表情。
妇女离开后,张戍依靠着床,看向头上的横梁,叹了口气。
“唉~”
横梁压顶,谓之不祥。
消化完前身留下的记忆后,张戍对自己目前的状态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
他穿越了,但现在的处境,极其不妙。
前身姓张,家中排行老大,故称大郎。
而刚才的妇女,是张家大郎的‘母亲’,却又不是张家大郎的‘母亲’。
为何?
一天前,张家大郎起夜撒尿,月色映在院外的地上,好似一层银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