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贾珍从贾蓉、贾蔷兄弟二人口中,听到贾瑞胆大包天,居然勾引西府内帷女眷的消息时,也是感觉心惊肉跳。
他不觉得贾蓉、贾蔷有必要说这个谎,他们俩也不敢说这个谎。
现在关键是,这个问题应当怎么处理。
贾瑞是一个病秧子,倒是不难拿捏。
他父母亲去世得早,只有一个七老八十的爷爷贾代儒,虽说辈分大,也有举人功名在身,但恰好因为贾代儒是一个古板的读书人,倒也不必担心他会包庇贾瑞。
敞开了讲,贾瑞罔顾人伦,这谁都没办法包庇他。
真正让贾珍担心,也颇为好奇的是,这名内帷女眷究竟是谁?
老实说,贾珍也是心机阴沉之辈,素日颇具才干,他稍作揣摩后,心中也有那么一两个人选。
听到贾蓉、贾蔷二人在这个问题上吞吞吐吐,贾珍也不敢追问一个水落石出。
众目睽睽之下,真要当面从贾蓉、贾蔷的口中蹦出来一个犯忌的名字,他贾珍这个明面上的贾氏族长到底是处理,还是不处理?
是从重处理,还是从轻发落?
所以,当贾蓉和贾蔷推托到贾瑞头上,说贾瑞才晓得这个内帷女眷的真实身份时,贾珍当机立断,立马吩咐二人去把贾瑞请来对质。
贾珍也好利用这个间隙,和管家赖升商量对策。
赖升沉吟道,“这要只是涉及到我们府里,哪怕把这两人一并丢到井里,也不是多大的事情。偏偏涉及到西府那边,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女眷。真要把事情闹大了,丢了西府那边的颜面,反而落不到好。我看不如这样,我们先派人把我兄长赖大请过来,让他躲在旁边偏厅里偷听。这般丑事究竟如何办理,就由我兄长酌情上报到西府老太太或者政老爷、赦老爷那里。到时候不管怎样,谁也不能说我们的不是。”